天的力,才睁开一点点。顺着眼缝看着,心中却已经惊涛骇浪。 入眼先是褐色雕花房梁,轻轻扭过头去,满屋子的古香古色,比那红木博物馆里展出的家具还要古朴,一个穿着淡青色锦缎衣服的女人坐在床边的小凳子上低头啜泣,看不清五官,只是头上的珠翠微动;不远处有个人一袭长衫背对着身子站立,那黑油油的垂在脑后的,可不正是一条辫子。 这并不是李雍第一次见到这种辫子,电视中所有的清宫剧都是这样演的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