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夜,曹顒算是放下心事,沉沉睡去。曹寅却是辗转反侧,怎么也闭不上眼,不时长叹一声。李氏见丈夫如此,也睡不着,披起衣服坐起:“夫君这是怎么了?是接驾的银子使不开吗?用不用给大哥那边送个信儿!”她所说的大哥,是指堂兄苏州织造李煦。 “我是在担心顒儿!”曹寅缓缓道。 “顒儿,怎么了?”听到提及爱子,李氏的声音不由带着几分焦躁。 曹寅面带忧色:“顒儿少年聪慧,读书过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