跋涉了小半夜,铁慈才背着容蔚回了教斋。 把他在床上放下,又马不停蹄地拿药,拿布,拿针线,打水,重新擦洗伤口并包扎,冷敷,帕子换了一个又一个,热度却总不降下来。 铁慈有点心急,怕伤口感染,想去找容溥来处理,刚起身,就被拉住。 低头,看见容蔚已经睁开眼睛,正抓着她袖口。 他发着烧,脸色浮着不正常的酡红,眼眸清亮如盈水,这般角度看过来时,直叫人心头一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