皮靴从血泥上大步踩过,靴底粘起长长的血浆。 到处都是残破的门扉,砸烂的器具,倒伏的人体,和悠悠荡荡的呻吟。 达延骑兵在尸首和杂物之间狂笑,捋下那些带血的项圈戒指和发簪,胡乱塞进怀中。 若是什么都寻不着,便挥舞着木棍,一次次狠狠地砸下去。 沉闷的声响回荡在残血零落的长街上。 宛如地狱。 国子监学生们多年埋首案牍,见过的最惨烈的景象,也不过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