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他真的是刚醒来,他也会在梦中听到的。忽然,她的表现开始大方起来,不再扭扭捏捏,也不避忌什么,一只手轻轻托着曹小民的脖子,就开始给他的头颈抹汗。 汗水不断流下,像要替代那本该流着的血一样,虽然伤口已经经过处理,当时很显然伤得太重,伤员依然很难判定生死。 “里头还有一颗子弹,因为太贴近心脏在火线没敢动手术……伤员失血太多,但跟来的弟兄在前线已经验过血,可以马上输血……”前线军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