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是陌生的住处,夜晚睡得倒是分外安稳,迷糊间察觉到窸窣声,缓缓睁开眼,只见到略宽的后背。大爷披了件宽松的袍衣坐在床沿,正弯腰穿着布靴,未有扎束的发丝随意搭在肩上,半掩住坚棱的侧廓。 罗帐未勾,瞧不清外面天色,昨夜寝得早,景晨精神清明,手撑着床单便支起。 他怎的不唤人进来侍候? 掀开被角方坐起,便惊动了沿边人,表情温和的面庞显现在眼前,柔和道:“可是吵醒你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