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开了一回眼了。 坝头乡中。 上午第一堂课的预备铃已经打响了,长达三十秒的铃声简直就是催魂索命一般的尖锐刺耳难听。 张晨是最后一个到教室的,拖沓的性子简直就成了惯例,别人吃个早饭只要十分钟,等所有人吃完了洗好碗了,甚至坐到教室已经趴在桌上来个晨困了,然后才会看到张晨慢悠悠地从后门溜进教室,几乎是跟第一堂课上课的老师踩着同样的点落座。 “咋了?” 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