剩下的奏折时,他便靠在休息用的榻几上,袖了卷书看。 案几上的更漏细细无声地变化着,流动的沙子,流淌的时间。 玉砚去备夜宵,便是能拖就拖,尽可能地多给沈娴和苏折留出时间,因而许久都没有回来。 直到沈娴批完奏折,抬头看向苏折时,才发现他已倦得睡去。 沈娴轻手轻脚地走过去,在他身旁坐下,细细地看着他的脸。她伸手碰不得他,一碰就怕把他吵醒了。 他定是累极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