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怕他在追查途中牺牲,再也见不到自己,特意来先告别呀。她想到这人胸口那一条刀痕,心里为之一颤,不由得伸出手去挽留:“你就这么走了?我……嗯,我家里还没好好谢谢你呢。” “纠非匡世,本来就是在下的职责,何谢之有?”元载后退一步,郑重其事地行礼。 王韫秀不悦道:“我怎么觉得你是在躲着我?” “在下出身寒微,区区一介大理寺评事,岂堪与高门相对。” 王韫秀知道元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