柔软的手,已变得粗糙而伤痕累累,尤其冬日的时候,被刺骨的冷水浸的一层又一层的冻疮。 女儿总是怯怯又倔强地说,“爹爹不碍事,咱们总会熬过去的。” 他是个无能的丈夫和父亲。 他有时候觉得,活着真的太艰难了。 对于一个穷苦人家来说,所谓君子之德,所谓底限,是没有的。 如果有人许以最迫切的东西,他是没有办法抵抗的。 但他知道,在看见李偃的那一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