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夜晚,雨渐渐停了,又渐渐开始下,她的身子湿了又干,干了又湿。 她轻飘飘地走着。 身体一阵阵火烫又一阵阵冰凉。 耳膜持续地轰轰作响。 脚步由灌了铅一般渐渐又变得虚飘起来,无从着力,就如踩在棉花团里,白茫茫,空荡荡,不知是从哪里走过来的,不知将要走到哪里去。 她恍惚地走进一家医院。 长长的走廊。 空气中弥漫着熟悉的刺鼻的消毒水的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