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叫苦”,可不是为了让张安平安慰他或者让张安平看到他自己的不易,而是…… “安平啊,你舅舅我现在可是愁白头了!” “下个月的薪水,我都不知道上哪去凑——本来上海是重要的经费来源,但我那把兄弟,可是给了我一个难堪啊!” “我们几十年的交情,欸……” 戴老板悠悠的一声长叹,似是有道不完的心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