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), 深色的苍穹之下,除去草木残墙之外,便只有这道身影。天光勾出她的轮廓,她是如此瘦削,可是那腰板挺得笔直的气势,却又如同身后还有千军万马。 梁郅跌跌撞撞地站起来,踩在石砬地上,踉跄前行:“姑姑,是你吗?” “当然是我。”梁宁站在佛堂荒草当中,“如果不是我,谁还会大半夜的出现在这里?” “那我,我为什么看不到你的脸?” 她浑身素黑,包括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