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得逃脱的树洞里,突然探出了一双手。 清瘦的,秀气的,苍白的,可以于月光下看见淡淡青筋的手。 手紧紧的抓住那早已腐烂的树身,对自己抓了一手淤烂恶臭的物质也不理会,只是用力的,艰难的,一寸寸摸索,一寸寸挪移,直到挪出了自己的身子。好容易从树洞中完全爬出,满身上下青青绿绿已经不知道都是此什么东西,他却仿佛根本没看见般,依着村,吐着长气脱力的滑下。 他一仰首,月色勾勒出惊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