柔的大手愈合,像一株雨后破土的青竹,他开始重新生长。但只是短短半年……生长终止了。 吕树将信放在男人的床头柜,最后望了一眼男人熟睡的样子。这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,方脸、宽阔的额头与下巴、有些凶巴巴的眉眼,却是一个很好的人。 ……这就是最后一眼了。 吕树咬了咬唇,他想起自己最开始曾问过男人姓名。 “你就叫我赵叔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