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离婚!”婉婶语气铿锵地说,“亏你还是新学的大学生,我这老脑筋都想得过来,你还犹豫个啥?” “我这……” “你这啥,才结婚是吗?就趁现在离!等他翻过想来了,一纸休书,那时候你就要看他的脸色了。”婉婶把鸡毛掸子靠墙放了,走到床边与欧阳慧并排坐下,语气平缓了好多地说。 欧阳慧扭过脸来,怔怔地看着母亲。 “你这样看着我干啥?现在离婚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