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上了三楼,靠最南面的一间单间。跟门口守卫的女警打了个招呼登记一下。 中风以后,我妈只能瘫痪在床,神智也不是很清。除了一只脚被手铐拴在床尾以外,其他的跟普通疗养院没有什么区别。 我很想多陪陪她,但她毕竟算是服刑的犯人,所以一两个月也只能来一次。 跟她说说话,擦擦身。有时她认得我,有时却不认得…… 这会儿她一个人躺在软绵绵的白床榻上,眼睛空空洞洞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