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酒鬼和无家可归的人之外,入夜之后,人们一般都睡得很早。 温室的夜晚,通常就只有零零星星的几盏路灯,孤独地在街边映照。 不过此时,旅馆中的一间房间却还没有熄灯。 客房里,柳原正靠坐在床头,手中拿着一块方布,擦拭着她那把老旧的左轮手枪。她擦得很仔细,用方巾擦过了枪身的每一个角落,就像是在用手指,缓慢地摩挲着那些几乎已经被时间磨平了的雕纹一样。 床头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