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口的下人帮忙提过医箱,小心翼翼开口:“院使熬了一整夜,先回屋歇息吧。” 崔岷摇了摇头。 炎暑难耐,制药房的药炉一直燃着,一夜过去,他身上轻薄长衫几乎已被汗水湿透,眼底熬出红丝,神色格外疲倦。 不过短短数日,向来清风出尘的医官院院使两鬓白发都熬出许多,一眼望去,宛如老了几岁。再不见先前风姿高朗。 他整整袖子,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