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不知过了多久,月上中天,烛火燃了大半,在她昏昏沉沉彻底睡去之前,仿佛听到沈裕极轻地问了句,又仿佛幻觉。 那声音中并没往常的餍足,反而带着些怅然,几不可闻,“你心中……有我几分?” 公孙玘近来的日子并不好过。 他虽早就知道黎王并非任人拿捏的酒囊饭袋,但依旧没料到对方能给自己添这么多麻烦。 若非当初从沈裕那里谈了条件,换取了那一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