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看容锦白日里从书坊带回来的杂书,才大略看了几页,便留意到她的走神。 他翻过一页,撩起眼皮看了回去,漆黑的眼眸盛着笑意:“怎么这样看我?” “我只是想起……”容锦微妙地停顿了下,欲言又止,在沈裕的追问之下才又道,“当初在黎王府,初见你的情形。” 她清楚地记得,沈裕那时披着件鹤氅。 殿外高悬的灯火映在他身上,像是白玉雕成的人物,又如芝兰玉树,就那么平静地望过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