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锦将翻看的书信手放下,上前接了碗,柔声道:“我来吧。” 长风如释重负,立时退开了。 容锦侧身在床榻旁坐了,轻轻吹开热汽,舀了一勺药送至沈裕唇边。 沈裕掩在袖中的手攥紧,又松开。 他自是对容锦言听计从,只是也不知心理上的错觉,还是因他对血腥气比常人要更敏锐些,才一入口,就从那“苦不堪言”的药中品出血的味道。 喉头微动,竭力压抑着,才将口中的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