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二年前,人间落了场大雪。 飞雪绵延千里,滴水成冰,寒意冷彻骨髓,抬头望不见天光。 漫天风雪中,小小的身影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。 那是个七八岁的幼童,宽大的棉袍显然不能抵御严寒,她的发梢微微发黄,又结了层薄薄的白霜。 冷。 好冷。 她已走了不知多久,深厚的积雪没过膝盖,鞋子里进了雪化了冻又结了冰,起初又疼又痒,而今竟已然像失去知觉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