庭院深处,隐隐传来琴声。郭绍侧耳倾听,却不解音。在大名府逗留好一阵,这几天是该回京了。 他把毛笔放在砚台上,再次打开包袱,伸手粗糙的手掌,轻轻抚摸着那件紫色的袍服,食指从那一针一线的针脚上轻轻抚过。有多少针,便有多少次的思念…… 眼前仿佛浮现出红颜羞涩的笑意,那目光如同暖暖的纤手,拂过他的心坎。耳际好似又听到了那舒缓的声音:我亲自让夫君吃饱穿暖,才是做妇人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