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静的夜晚,但郭绍知道敌兵已经靠近,预计明天早上就将出现在附近。 没当值的将士都早早歇息了,此时连中军站哨的亲兵也或站或坐。郭绍从敞着的帐篷,见一个亲兵士卒正坐在火堆旁边,埋头拿着针线,默默缝着身上的衣裳。那士卒长得很壮实,但特别年轻,也就十几岁。 郭绍伸手揉了一下脖子,继续在简陋案板上的纸上写写算算。 平射的铜火炮刚造出来不久,就有炮表。所谓炮表,就是规定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