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把自己的眼镜摘下来,用囚服的下摆擦干净,然后把眼镜折起来,郑重地递到了小政治犯的手上。 “少年人,就拜托你了。”教授感叹着,“如果以后,你真的离开这里,如果你真的看到了这一天……就请你,告诉这幅眼镜吧。” 说着,他就要抬腿跨出那条无形的界限。 他会死。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。 但是没有人劝他。 他们知道生的痛苦。 他们也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