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噩梦中醒来了。” 莎莉终于忍不住问:“你为什么不激动呢?” “激动啊。”教授叹了口气,“可是,能被关在这个监狱的政治犯,都是最高级别的,这就意味着——我的青春,我的家庭,我的朋友——他们已经没有了。” “没有了,死了,毁灭了。”他说,“我作为一个人,从社会中被剥离开,现在又要把我粘回去。可是,这不是我应得的吗?” 莎莉原本幻想了很多抱头痛哭、又唱又跳、激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