牢房。 地下九尺,暗无天日。 对陈海来说,这一晚每一炷香的功夫对他来说都宛如一个世纪。 哪怕此时的他全身上下已没一块好肉,指甲已全被扒光,头皮也少了一截,牙齿上全是裂纹,身上碎成小细布条的衣服已和肉长在一起,他仍旧还是撑了过来。 “硬汉。” 中衙署牢房的酷吏狱卒以前都是上过战场的精锐,都忍不住对这个同僚生出敬佩之情,给出了这个评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