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叔说着说着,就蹲在地上垂着头把自己的头发抓成了鸡窝。 休息间昏黄的灯光让钱叔看起来更黑了。 二叔盯着他的鸡窝头沉思了一会,扭头对我扬扬唇:“云丫头,二叔听你的。” “听她的?”钱叔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,瞅瞅我又瞅瞅二叔,好像在说‘她就是个孩子啊,你咋还听她的?’ 还好像在说‘她被村里人欺负过,能愿意回去吗?’ 我摸摸鼻子,其实我知道,以二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