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竟像是真的睡熟了。 宁缺却无法入睡,他睁着眼睛看着屋角被雨水沁渗形成的斑痕,忽然间坐了起来,披了件单棉袄去了小院,从柴火堆里抽出三把旧刀,在井檐低头磨着。 磨完刀还是没有睡意,他走到铺面里点燃灯火,注水磨墨润笔,随意扯了张破纸,笔下墨汁泼洒如白天那场大雨,草草写出几行字。 “追惟酷甚,号慕摧绝,痛贯心肝,痛当奈何奈何。未获奔驰,哀毒益深,奈何奈何。临纸感哽,不知何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