脚指甲也涂得一丝不苟,穿交叉带的黑凉鞋,踩在破碎的半块麻石砖上。 刚刚下过雨,老骑楼的廊柱已经斑驳发黑,立面细细碎碎地剥落下来。老城区排水不好,雨水混着泥渣汇成洼。 她的鞋跟上点缀着三颗珍珠,踩下去,浸泡在污水中,微微闪一点亮光。 在迟缓、破败、肮脏的环境里,那个女人格格不入。她在通话,语速很快,每句话都像折断的冰菱,气质干脆,整个人带着一股强烈的、不容忽视的存在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