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薄雾之中,城楼若隐惹现。 然而车马行至泌阳城下,即便泌阳没有直接遭受虏敌侵害,但战争所带来的疮痍,在滞留于泌水沿岸、寒冬只能抖抖瑟瑟寄身茅草窝棚之中偷生的难民身上毕露无遗: 到处都是衣裳褴褛、皮包骨头的难民。 有人卧于路侧淹淹一息。 看着护卫森严的车马队过去,所有人眼神麻木的看过来,也没有惊畏走避的意思,也不敢上前来滋扰;胆子稍微大一些的,也只是抬起没有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