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新给自己系好了帽子,低头皱着眉拍打自己肩上的落灰。 两人都已是浑身臭气,手臂、脸颊和肩膀上都有几处箭矢的擦伤,但伤口都不算深,仅就这一会儿功夫,血口已经凝结。 想起方才在地牢里的一幕幕,柏奕实在有几分后怕。他径直走到韦十四身前,郑重其事地开口道,“今日救命之恩,柏奕没齿难忘。” “客气了。”韦十四简短应声,他伸手压低了帽檐的角度,“剩下的路还要你自己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