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已西沉,余晖斜斜地打在制司衙门那杆高耸的大旗之上,透过稀疏的树影映出一根根的光柱。汪立信从半梦半醒之中张开眼,伛偻着扶住靠椅站起身,突然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,院中只有一个老卒在服侍,闻声急忙端来一个木盆。 汪立信却早已经掏出袖中的锦帕擦干了嘴边,摆摆手推开老卒的搀扶,迅速将帕子包起塞于袖笼中。老卒眼尖只一撇就发现了那上面斑斑的血迹,暗叹了一口气,含着泪默不作声地将木盆端到一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