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 手里头四个大土豆削完之后,他忍不住推开卧室的房门,瞬间又被一股子混杂在一起的古怪暖融融热气熏了个仰倒。 他郁闷地盯着仍旧躺在床上,头发油腻腻,脸色蜡黄的白秀娟: “过年这几天咋弄呢?” 一不小心,嗓门有点大,刚才有些昏昏欲睡的儿子瞬间又嚎哭起来。 白秀娟脸上带着深刻的崩溃—— 咋办?她也不知道咋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