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色一沉,哼道:“他一个农妇的儿子,若不是我,他哪来今日的光景?还想娶妻,指不定在哪里耕田犁地。” 嬷嬷道:“话是这样说,可他现在已经是世子了,夫人,我看世子真的怀疑了自己的身世。” 这是方氏二十多年来最想告诉兰君垣也最怕他知道的事。 她想告诉他,不为我的女儿守着,你什么都不是。又怕他知道,伤了他们二十多年来的母子情分。 所以嬷嬷提起此事,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