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让周离感到有些不知所措。 风信子彻底只剩葱头了,外边好静。 他脑中一会儿回荡起包间里各种震耳的歌声,一会儿又脑补妖怪的世界,一会儿憧憬大学生活,一会儿想起赵妈妈的面容,一会儿又思考暑假做什么兼职,一会儿想起他整个记忆中见过的次数不超过十次的妈妈,总之就是各种念头来来回回的颠倒,在空落的兴奋中不知多久才睡着。 早晨六点,他已处于清醒的边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