编钟声渐渐低了,湖面上飘着绿幽幽的浮萍,水汽与柳絮一道流向岸上的两位郎君。陆昀被刘俶拖得有些抗拒,越走越不愿继续。而刘俶皱着眉,眼睛仍时不时瞥向对岸——人群围着,换了方位,这会儿已经看不到周子波的身形了。但知道他在那里, 只望一眼,哪怕没见到人,刘俶也感觉到心脏的猛烈跳动。 他脸色更白了,更加认定自己有疾了。 与旁人自不会多说,但陆三郎不是旁人。陈王刘俶白着脸,喃声:“我,对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