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九笙偎在他怀里,没有动,抬起手,摸到他眼睛:“你怎么了?” 他翻身,躺到她身侧:“我疯掉了。” 她被滕茗劫走到现在,不到一周,足够把他磨疯,这件事就像一个祸引,把他藏在身体里所有的阴暗与偏执都拉扯出来了。 心理疾病患者,都有一个防线,要是崩塌了,就会失控,随之而来的,可能是悲观,是极端,可能是狂躁,是暴力,也可能是报复欲,是毁灭欲。 他自己也知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