延寿坊。 屋内,长孙无忌穿着一件月白色的中衣,花白的头发披散着,显然刚从床榻之上起来。眼袋乌黑、脸颊浮肿,气色灰败,勉力坐在茶几前,神情恹恹满是疲惫虚弱。 对面,宇文士及执壶斟茶,关切道:“身子可还好?” 长孙无忌拈起茶杯喝了一口,摇摇头:“这几年身体一直不大好,前番坠马有损及根元,没有个三年五载的静养难以恢复。不过眼下这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