朦胧烛光从他头顶笼下,将他身上素净的布衣几乎染成橘色。听得苍羽问话,他驻足思考,抬手摸向下巴刚刚蓄起的短须。陈瑾已年近四十,并未嫁娶,在潇州多年只做着教书先生的营生。或许是生活无忧,他的样貌看着与十多年前没什么,若非刻意蓄起须髯,仍是一副白面书生的模样。 “我并非京城人士,只是曾在京中短居,有过三两好友。” “那先生打算顺便去访友么?” 陈瑾垂下目光,回道,“不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