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蒙蒙亮。 丫鬟进来加炭火时,师师从睡梦中醒来。房间里暖得有些过分了,薰得她额角发烫,连日以来,她习惯了有些冰冷的军营,乍然回来矾楼,感觉都有些不适应起来。 “岑姑娘怎么样了?”她揉了揉额头,掀开披在身上的被子坐起来,还是昏昏沉沉的感觉。 “大夫说她、说她……”丫鬟有点欲言又止。 “命保住了就行。”坐在床边的女子目光平静地望着丫鬟。两人相处的时日不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