溜”,唐念抽出纸,擤着没完没了的鼻涕,听着拖鞋铿锵有力叫声,已经孰视无人的干饭模样,唐念感觉身心异常轻松。 唐念刚想要抬起手去抚摸正在干饭干得正起劲的拖鞋,手还没触及到拖鞋,他感觉身子一晃,已经倒在了床上。 在那样的冰天雪地里赤着脚,穿着单薄的睡衣,奔跑在雪地里那么久,又拖着皮肉破烂的膝盖,跪行了十几米,没有处理伤口,又把冰凉的拖鞋揣入胸口,他早该倒在恶劣的环境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