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裳本应恼怒得暴跳如雷,可一思及身前对手,他的心气便似被转瞬间抽干泄尽了般,提不起丝毫怒意,甚至隐隐生出厌倦争斗的念头。 连日辗转之下,玄箫头上束冠不知何去,任长发披散在肩,那一袭藏青道袍亦是缺襟短袖,看着更像是栗色宽袍,合着那对柳眉凤目与朱唇,哪有半分道家风范,乍一看反倒是个妖冶冷艳的女子。 而红裳那半副破碎面甲之下,放在平时定是张人见人爱的青稚童颜,哪怕是当下面无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