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色惨白。 北域殷氏的一座座坞堡,如同大片血痂,锈在苍茫大地之上,煞是突兀。 殷建业临窗而立,思绪伴随晚风吹动檐角风铃,直上九宵云天。 他刚刚接到一封千里加急的文书,据悉永泰城仍在大兴土木,新建的石砖官道足有六百余里,动用的民夫更是达到十万之数。 倒塌的天柱峰随之夷为平地,鹿吴山方圆百里更是被伐尽巨木,铜炉砖窑也是日夜烟火缭绕。 殷建业始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