晃动的烛火照在三婶暗黄色的眼珠上,眼仁已经缩小到只剩一个黑点,那张脸也被满满的怨毒所取代。我后背汗毛一根根都乍起了,下意识惊呼,“小心!” 砰! 我话还没讲完,三婶挥向张麻子的胳膊好像被什么东西挡住了,悬空的身体直挺挺摔下来,撞击床垫发出一声闷响。 张麻子从始至终都没有抬头看她,微微掀开来的嘴角充满不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