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都要蜗居在那四面环山的蜀中之地,不识入京路,不识天下美酒,只知那松液的甘甜。是王朝更换,还是山河破碎,又与他们有什么关系?人生短短几十年,莫不如吃着桃糕,饮着烈酒,与三五好友一醉方休,来得自在。’ 我听出,他的话中早已对靖国绝望,也已对我父皇绝望。 这是大不敬之罪,这是赤果果的蔑视皇权,但我却愤怒不起来,也无从反驳。 那一日,我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