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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天早晨天亮得晚，五点多钟天还通黑着哩，街道上路灯昏黄地照着大街，大年初一的街上人影稀疏，但炮声噼里啪啦的在响，时不时还有响彻云霄的开门炮声。

包武德向马棚走去，吩咐马夫驾车出行。

出大门，马夫驾车向城西南方向驰去。

驶出县城，黑暗里灯光打得老远，路旁大地上还能看到一片片白白的积雪，天很冷，不过车里暖和和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