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 吴荪菖原本已经吐得差不多的清水登时又涌了上来,哇哇吐了两口,整个人头晕目眩。他摇了摇头,喘息道:“得亏是到了,否则非死在船上不可。” 那人却像没事人一般,呵呵一笑,道:“吴兄前面还要做一程江船,从这儿到南京少说也要三五天。” “梁兄这是……” “我到了。”那位梁兄面带微笑道:“我刚上码头看了职官调遣牌文,我被调去上海县市舶司照磨所任职。不巧正是兄弟老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