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心事忡忡地给李清斟了一杯酒,犹豫一下,还是忍不住道:“李郎,我唯一担心的就是不能和你一起去沙州。” “为何?你担心身子不方便吗?” 李请的筷子停在空中,见帘儿眉头忧虑,便将筷子放下来,握住她手柔声道:“产婆不是说了吗?胎儿已经保住,咱们就坐马车去,慢慢地走,欣赏塞外风光。” 帘儿摇了摇头,“我听惊雁说,你若在外领兵,家属不能随行,就相当于留在长安为质。”